1/24上午10許,剛好我辦完預定的業務,走到捷運西門站,這個車站通常是我搭車轉車的車站,一方面我不想在台北車站,摸肩接踵的上下電扶梯,另一方面我到重慶南路逛書店、或到國家圖書館找資料、抑或轉乘新店線到達公館這個大學聖地參加研討會,以及長興街的中華經濟研究院國際會議廳聽專家的演講,都是必經之地;剛好接到劉老師約我在星期五或下星期一見面,我回答說:我剛好在西門站,如果老師有空就出來吃簡餐聊聊,他說好並希望我去遠東百貨逛逛,他開車到達時再Call我下來,我因為平常都匆匆的繞過,難得欣賞遠東百貨的服裝,我怎麼都沒想到美好挺、皮爾卡登也會促銷,平常對我覺得貴的商品,也有3件2000元,2件1500元的折價品,所以我先買了3件美好挺,後來又買了2件皮爾卡登,買完之後才擔心我要怎麼穿,未免太多了,後來想到春節將至,把衣服分享給兒子,及1/27要來看我的外甥,我的外甥他剛好在國防部的後勤當預官,他從小生長在台南,讀書也是南一中、成大、成大研究所畢業,長得與我的兒子一樣有178公分的身材,我們雖然很少見面,不過受時代的進步之賜,我常把好的E-mail轉寄給他們分享,因此父子、甥舅之間都沒有代溝;我有一位同事要求下一代要讀醫科,結果下一代真的從台大醫科畢業,但他的兒子並不喜歡看病人,後來只好赴美繼續深造,走上研究之路,所以建議大家,給予下一代一個隨興趣發展的空間,代溝這個名詞就絕跡了,父子或母女之間就會很投緣,各自提供生活點滴,分享美好的人生,那麼憂鬱就會不藥而癒,一覺睡到天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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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1月31日 星期一
快樂的尾牙活動
很可貴的是姚 教授,他會出席鼓勵大家,也都提供大獎給予摸彩,可見熱情滾滾的場合,獨樂樂不如眾樂樂。
以文會友,以友輔仁
1/28中午我與顧文翔君在台大鹿鳴堂晤面,才知道他回國創業,綠建材是高千穗Shirasu天然塗料,商品機能特性:除臭機能、調節濕度、空氣淨化、釋負離子、甲醛分解、及環境貢獻等功用。有興趣的讀者,請參考綠康元健康塗料網站。
http://acogreentw.blogspot.com/2011/01/shirasu.html回溯2000年7月7日 ,我們都在中興大學舉辦的第四屆營建管理研究成果論文發表會,台大碩士研究生顧文翔發表「營造廠建立經驗學習(Lesson- learned)資料庫之研究─以捷運車站工程介面管理為例」的論文;我「以型態管理的觀念應用於捷運工程介面管理之研究」發表論文之後,一般不成文的規定,碩士班的研究生就可以提送畢業論文,而中央博士生只算作為國際SCI學術期刊論文的熱身運動而已,由於研究里程好像要跨越大戈壁沙漠,或是一波萬頃的汪洋大海,那樣的浩瀚無邊,在前無古人,後無來者的環境掙扎的我,如何到達彼岸?實在有漫漫長夜的孤寂之感,有這種感覺的人,幾乎是博士生的通病,因為好像是全世界要蓋一棟宏偉的大教堂,通過SCI的二篇論文就像作為墻壁的二塊磚塊,是永久的文化紀念品,必須有80%的論文內容屬於自己的創作,實在很難,所以我的機關和我一樣攻讀土木類博士就有八位,當我通過論文時,其他的七位仍須努力,而我的學長及學弟未通過門檻亦大有人在,由於我的感受比較強烈,抱著類似溺水求生的鬥志,與必勝期望達成的信心,於是我開始積極的從多年論文發表成果中,尋找論文類似的作者,作為我的研究伙伴的對話窗口,當我的電話撥到台大營管研究室,剛好邱必洙博士告訴我顧文翔連絡電話才連繫上,後來唯獨尋覓到他一人,儘管他到高鐵、日本、上海等地方上班,10多年來都偶而保持連繫,現在有Face book、或部落格就有天涯若比鄰的方便了。
http://acogreentw.blogspot.com/2011/01/shirasu.html
2011年1月30日 星期日
教授的婚禮與六輕的重鎮麥寮
1/25我一早搭日統長途客運07:20時,從板橋轉運站開出的班車,直達雲林麥寮,己經是11:30時了,然後再搭計程車到台西的和豐村,參加27歲獲得台大博士的林昭男教授(屏東科大)婚禮,我與他是台大SCI論文寫作班的同學,我一方面想了解我沒有去過的台西風土人情,一方面是台大SCI論文寫作班的老師柯文雄教授(中興大學)都去了,我也應該陪陪他,所以囍宴中老師坐素食桌,我和張源修博士(明道大學)也學吃素食,原來素食也滿豐富的,也就在愉快中享受可口的菜肴。由於純樸的鄉下,沒有名人演講的繁文縟節,可以說是準時入席,所以我預定的15:20分的車班,搭著張源修 教授送柯 老師的車,提早趕上14:10時開往台北的班車。
麥寮這個地方是六輕的重鎮,十多年前六輕初建,我參觀冬天飛砂走石的浩瀚工地,他是比中鋼400公頃 大6倍的工地,台塑以每天抽砂造地2公頃 的速度建造六輕,於是我當時佩服台灣經營之神王永慶,比工程師還像工程師的遠見與決策,所以我授課時常以中鋼和六輕為例,台灣的企業家趙耀東、王永慶都是聞名
海外的工程師,要多參觀幾個大工程,如果那個總工程師的位置給你,有沒有膽量坐,工程要從何處開始?來啟迪工地主任班的學員,並提示學員造橋是從最深的地方開始,建港是從最靠海深的位置開始,平地廠房是從打樁或連續壁開始。
期望定律
人生有夢最美,像夢中情人,金榜題名時,有夢才會勾勒出期望中的海市蜃樓,才能實現夢想並獲得成功。「期望定律」主要在告訴我們:對某件事懷抱強烈期望,就會激發人類潛能,實現你的期望。
正因為期望定律是人類普遍的心理現象,所以在我們走向成功的過程中,往往會發揮廣大的影響力,像愛迪生對發明的熱愛幾乎廢寢忘食,籃球飛人喬丹喜愛籃球,誠懇地對教練說:「你可以不讓我上場比賽,我只要求你讓我和他們一起練球,我願意為他們做所有的事,倒水、擦汗、整理球場……」感動了教練,三年時間,每天第一個到籃球場上練球,最後一個離開,順利進入大學的籃球隊,日後成功進入NBA。
心理學家曾提出:你的夢想是否會影響行為?經過各項調查研究發現,夢想對個人行為會產生重大影響,所以懷抱夢想,才能實現希望,依本人的求學路程,並不像一般生,從小學、國中、高中、大學、碩士、博士一口氣獲得學位,而是從一條很坎坷的崎嶇山徑走出康壯大道,因為初中畢業後,小康的經濟隨著父親的生病,使得3公頃 的田地,無法按時春耕、夏耘、秋收、冬藏,連續三年歉收,只好放棄升學,到阿里山林場當一個蓽路藍縷的種杉工人,住的工寮就在南投信義鄉的神木村,每次颱風就成為交通阻斷的孤島的人煙稀少的山區,凡是夜晚或是休工日,孤燈與書本伴我同眠。
翌年回故鄉朴子地政打工,晚上到嘉義高工夜讀,海軍陸戰隊退伍後,先到屏東農專的高級農機班就讀,剛好考上榮工處的測量士工作,後來調到左營軍港,考上高雄師院數學系夜間部,原本工讀生活就相當繁重,無奈三年連續被海軍陸戰隊徵召演習三次,每次各長達一個月之久,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,文科或許還可以應付,數科只好放棄補考,改考高雄工專土木科,由於與工作專業有關,所以勝任愉快,後來出國工作多年,回國後調到北部地區工作,又借調台北捷運局服務,先後到台大商研所、交大運研所選修,以一般生身份,連續報考研究所六年才錄取,順利獲得碩士後,又連續考了三年才錄取中央土木所營管組,又攻讀了九年才通過二篇國際期刊SCI、EI學術論文,准予申請 博士論文口試,經過13位教授簽章,才發口試委員聘書,再經過台大、台科大、交大、中央及實務界等著名學者的醍醐灌頂後,又經指導教授的研酌細磨數月,提交畢業論文領取 博士學位證書。
懷抱夢想的希望,所產生的毅力,並非一開始就美夢成真,而是分成好幾小段,逐步調整目標完成,如果我執著數學系,頂多是停留在高中的數學老師的目標,就不可能完成以企管的觀念撰寫營建經營管理的大學用書的希望。
雖然拿破崙曾說:「不想當將軍的士兵,不是好士兵。」不只在戰場上,人生道路也是如此。不過我的建議是要分階段,先夢想當軍官、再夢想當校官、再夢想當將官,我自己的經驗是升監工員、工程員,再升幫工程司、副工程司、正工程司,才能勝任愉快,行有餘力以學文,因為時代變化很快,若不敢在職責範圍做決策,那是終日如坐針毯的困境,每天緊張萬分,形成高血壓的負擔是沒有生活的品味。
人生是一段很長的旅行,夢想扮演的角色便是旅程的目的地,每個期望成功的人,都會為自己樹立一個遠大的夢想,但能不能成功做好一件事,主要因素不是個人能力有多強,而是他對這件事情所持的態度是否積極、進取、樂觀與濃厚的興趣,然後樹立自己的標竿,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?便會激發你的潛力,集合志同道合的朋友共鳴,驅使你積極主動的求勝心理,才有充足的動力克服旅途中遭遇的艱難困境,實現階段性的夢想,再重新確立新的夢想與希望,不斷朝著目標勇往直前。
從王建民的棒球、方文山的作詞與周杰倫的作曲,創作出青花瓷的歌曲,所以証明一個人應該從小培養自己的專長,而不是培養出十項全能的運動選手,現代很多家長沈迷在自己做不到的事情,要求子女做到,所以幼小的心靈,就忙於補習跳舞、音樂、英文、數學等應接不暇,建議一個人只要有一技之長就能過著豐富的人生,甚至於團隊合作的成果將是未來的主流,而懷有一個夢想的目標像雲端產業,將是英雄豪傑共譜的樂章。
2011年1月29日 星期六
讓腦袋變靈光的捷徑
腦醫學博士吉田隆嘉告訴我們「讓腦袋變靈光的捷徑」,考試的結果就跟我們在量體重時是一樣的道理,必須靠磅秤來量標準,學生藉由考試來衡量「及格」與「不及格」的標準,做出更客觀的評斷;又如參加奧林匹克運動會的競技活動都有客觀的評審標準記錄,才能定出「下次一定要跳更高!」的標準,並盡可能的朝這目標努力。非洲民族雖然與生俱來繼承出色彈跳力的基因,但他們未必能取得奧林匹克運動會金牌的主因,在於他們沒有以客觀的方式將所跳的高度記錄下來,並將其作為努力的目標,以致於無法刷新世界記錄。
為了能有效地提升學習成果,一定要訂出衡量的標準,其衡量標準最簡單的方法就是「考試」,以考試為導向的學習還能為我們帶來一項重要的財富,在學習方法上,能強化我們收集情報的能力,挑戰一次又一次的重複準備考試訓練,來活化我們的腦力,不僅能學習如何將情報輸入腦中的方法,而且還是能從準備考試的過程中學會如何收集情報的方法,也就是學習法這項技能,無論時光如何更迭都不會失去其價值,並能提升我們的創意。
「腦接收來自外界的情報、再將所接收的情報做適當的分類管理、進而提升我們的效率」,現代人無論是出了社會,在工作上、或者在一般的日常生活之中不外乎就是重複上述的幾個步驟,而這些步驟也正好與吉田隆嘉 博士所提倡的正確學習法不謀而合。
資料來源:吉田隆嘉,塑造天才腦的學習必勝寶典。
2011年1月26日 星期三
三明治效應之我見
三明治是以兩片麵包夾肉片及配料製成,深受年青人的喜愛,後來納入心理學中,如果人們在批評他人時,把批評的內容夾在兩個讚美之中,那麼受到批評的人,會在心悅誠服下接受批評。著名的心理學家史金納(B﹒F.Skinner)說:「在學習方面,擁有良好行為進而獲得獎勵的動物,要比一隻因行為不良而受處罰的動物學習得快,而且更能記住牠所學的東西。」同時,他也指出人類的情形亦是如此。
在國家十大建設的70年代,我曾服務過的榮工公司剛好肩負該項重任,工地主任每天馬不停蹄的奔波於緊張又忙碌的工地,這個有軍事管理的單位,當他看到工作不如人意時,總是產生不滿的情緒,常習慣用直接的方式斥責、批評部屬或包商,事實上,這不能讓他們發自肺腑地反省,反而會引起憤恨、抱怨和不滿的消極抵抗。相反地,如果他能在關心中提出批評性的建議,且在建議中充滿鼓勵、讚揚和支持的態度,不僅不會損及部屬的自尊心,還能激發部屬及包商的工作效率,使得員工的積極性始終維持在良好工作上。
於是我無形中改善以前主管不良的管理方法,80年代我在馬來西亞快速道路工區,擔任基樁隊隊長,批評部屬講究原則,應用「表揚後的批評,批評後的鼓勵」的方式,在二年六個月當中,完成製造50c m口徑的預力混凝土基樁,並打設累計完成42萬公尺,被當地的同事和朋友稱為「打樁王」。
後來,我到新加坡地鐵工區擔任工地主任,回國被借調到台北捷運工區擔任工地主任及工程處科長時,要批評下屬時,總是私下先把缺點說明白,並告訴他從工作累積經驗,會愈學愈有興趣,連沒有學過的台北京鑽BOT專案,議約成功都獲得行政院頒發100萬獎金給予全體有功人員。
運用的管理方式有兩個方面:1.批評的時候不要指責,因為指責容易讓對方產生抗拒的負面情緒;2.找出激勵的語氣說話,如果你能用什麼方式克服困難完成,會學到別人沒有的專長,自然達到鶴立雞群的功效。
三明治效應能讓不願意接受批評的人在無形當中接受批評,在美國南北戰爭期間,林肯為了解放黑人奴隸制,曾多次任命不同將軍統帥北軍,但不幸的是,無論是麥克時藍、波普、波恩基,還是胡克爾、格蘭特,他們都在戰爭中相繼慘敗"林肯失望、無奈地踱步,當時很多人不停痛罵那些戰爭失利的將軍們,但是林肯卻沒有指責他們,只是表示關心,對他們說:「你們辛苦了,我對你們寄予希望和祝福。」後來,林肯終於取得解放奴隸制的勝利,就是三明治效應的翹楚,他不盲目地斥責或不同的觀點,並且給予對方希望和鼓勵,會擁有更好的效果。
人與人相處的過程,因為說話太過正確,也太直截了當,有時候即使是忠言也要說得有技巧,要想讓對方悅納己言,批評也要像三國時代孔明的出師表,不僅溫暖人心,而且流芬百世。
2011年1月22日 星期六
南非總統曼德拉的頓悟
他是南非的民族鬥士,反對白人種族隔離政策,被關在荒涼的大西洋羅本小島上長達27年,島上佈滿岩石,到處都是海豹和蛇及其他動物,白天將採石場的大石塊,打碎成石料,亦從冰冷的海水裡撈取海帶,也做採石灰的工作,由於他是要犯,所以就有3個人專門看守他,並尋找各種理由虐待他。
但是,到了1991年曼德拉出獄後順利當選總統,在他的總統就職典禮上,雖然他深感榮幸能接待很多貴賓,但他最高興的是當初獄方曾看守他的3個人都到場,他邀請他們站起來介紹給大家,大家看著年邁的他恭敬地向那3個人致敬,這一個舉動震驚了整個世界,如此寬宏大量的胸襟,更讓所有到場的人肅然起敬,後來,他向朋友們解釋說,自己年輕時性子很急,脾氣暴躁,在獄中學會了控制情緒,才能活到今天,他說獲釋出獄當天的心情:「當我走出囚室、邁過通往自由的監獄大門時,我已經清楚自己若不能把悲痛與怨恨留在身後,那麼我其實仍在獄中。」這是一位偉人的頓悟,值得大家分享。
2011年1月11日 星期二
感動一生的永恆戀情
中國古代對愛情可以用「春蟲至死絲方盡,蠟燭成灰淚始乾」的詩句來形容,但本篇故事的偉大在於平凡的奉獻,無怨無悔的付出,流露出中國古代女子的善良文化與傳統的美德,在世風日下的今天,不但有教化作用,而且感動了下一代叫一聲媽媽的肯定,再沒有時間都要分享。
故事的原由
一位中國大陸經濟學家在 夫人去世後,竟從天津鄉下領回來一個老態龍鍾的文盲老 太太,讓她成為繼室,這令他的兒子百思不解,在他辭世後千萬財產還要分給她一半,兒子們萬分不滿並企圖阻止她繼承遺產的過程中,他追尋著父親的情感軌跡,經過一連串的剝繭抽絲後,後來他發現了父親和她的一連串感人的秘密……
父親的遺言
2009年,84歲高齡的經濟學家突然心臟病發,在被送往醫院途中,他還有短暫意識拉住兒子的手艱難地叮囑:“要是我熬不過去了,你和弟弟,一定要照顧好王姨……”王姨就是兒子的繼母,兒子都沒有料到,這竟然是父親的遺言。
當天晚上,父親醫治無效,與世長辭,兒子們悲慟欲絕,更對父親的臨終囑託萬分疑惑:父親是大學教授,再婚為何要娶一個文盲?父親為何對這個農村老 太太感情這麼深?臨終遺言,子孫他一個也不提,單單交代“要照顧好王姨”!
兄弟對此事百思不解,對父親也多少有些怨言,父親1925年出生于天津,是北京某大學的教授,享受國務院頒發的政府特殊津貼,大兒子在父親的盛名之下,繼承了父親踏實堅韌的品格,年紀輕輕就成為一家科技公司的總裁。
父親續賢
1996年,兒子的生母去世,怕父親晚年生活孤寂,兒子們都希望父親續弦,卻被父親一口拒絕;但5年後,父親忽然打電話來,讓兄弟倆回家,於是兒子們匆匆趕回去一看,家裡多了個陌生老太太!她衣著土氣,一臉皺紋,白髮蒼蒼,已有70多歲了,是從天津農村接來的,父親準備和她結婚!
兄弟倆震驚的覺得父親如果找個老年女性知識份子做伴兒,有共同語言,屬人之常情;或者找個沒多少文化但比他小十幾二十來歲的漂亮女人,也可以理解,可是這個年齡又大又沒文化的農村老 太太,究竟哪點吸引了他?
聽說父親第二天將和這個女人去領結婚證,兒子們怕父親不高興,所以不敢反對,但又一時無法接受這個繼母,於是他們試探著問父親與這個女人是如何認識的,父親不悅的說:“我的事情不用你們操心!”兄弟倆互瞄了一眼,感覺父親是不是老糊塗了?
父親結婚後,兄弟倆都對繼母很冷淡,也很少回父親的家,即便逢年過節回來看望父親,也很少與她說話;繼母話不多,在兒子們的印象裡,她永遠都只是在家裡收收揀揀,從來沒有刻意討好過兄弟倆。
豐富的遺產
父親一生向學,碩果累累,生活又極為儉樸,學校分配給他位於北京三環以內的兩套房子,加上多年的津貼、著作版權費、收藏的字畫等,總價千萬的財產,現在父親忽然去世,繼母將要參與遺產的分配,使得兄弟倆更加憤憤不平,因為一個70多歲的村婦,能嫁給他父親已是一步登天了,這8年來,兄弟倆對她談不上敬重倒也客客氣氣,她在北京享了8年福已經是人生的造化,她有什麼資格分配父親的遺產?
但兄弟倆的身份、地位、學識和修養,使得他們縱然心有不滿,但做事也合情合理。2010年1月,兩人開始辦理父親的身後事;由於繼母也是高齡老人了,耳背、眼花、行動遲緩,兒子雖有些不願意,但也不得不親自奔波,去為她代辦一切遺產繼承的手續。
知道父親秘密
2月初,大兒子來到繼母的老家天津市郊,繼母雖曾結婚,但終生無子,很多東西由她妹妹的孩子代為保管,由於兄弟倆人與繼母的親戚從來沒有過半點兒聯繫,此次為辦理繼承手續才相互認識,非常高興主動地搬出了家裡存放資料的木箱,大兒子在箱底看到一本發黃的家譜,打開一看,他萬分震驚,繼母的母親竟然是祖父的表姐!也就是說,繼母和父親是表親關係!而三代以內旁系血親的婚姻在法律上是無效的!
大兒子認為繼母的妹妹和她的兒子知道此事嗎?至少他們肯定不知道近親婚姻無效,所以不敢聲張,只是悄悄將家譜放進公事包時,他又發現了更令他震驚的事,在繼母珍藏的物品中,竟然還有一份離婚證書,是父親和繼母,青海省共和縣,1955年結婚,1965年離異。他們竟然曾經有過長達10年的婚姻!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
太多的意外紛紛而至,令大兒子心亂如麻,並將全部資料都帶上了;告別了繼母的妹妹一家人,大兒子立刻打電話給弟弟:“爸和繼母有血緣關係,婚姻無效,她沒有繼承權!” 弟弟也萬分詫異,更加疑惑:“你為什麼不問問繼母的妹妹到底怎麼回事?” 大兒子說:“我一心想著繼母沒有繼承權,別的事沒敢驚動他們,等我回來再和你商量。”
一路上,看著鐵軌旁筆直的電線桿呼嘯著後退,大兒子心潮起伏,難怪父親對他和繼母的相識經歷諱莫如深,他明白,只要他向法院提起訴訟,就意味著繼母從這場無效的婚姻裡得不到任何遺產,她將隻身回到天津楊柳青鎮,但他也想到,這對於一個糊塗的年邁老人而言,是不是太殘忍了?可是父親在世時,一家人也對得起她了,若不是進入這個家庭,她怎麼能夠出入乘坐小轎車?怎麼能有保姆照顧?怎麼能夠氣定神閑的澆花種草?而她對這個家庭並未付出任何代價。大兒子一路上的思考還是決定起訴,但又想到繼母並無子孫,形孤影單的一個人回到天津,未免太淒涼了,兄弟倆商議每月付給她一定的養老金。
向法院提起訴訟
因為勝券在握,大兒子有了一絲歉意,決定回去看望一下繼母,一進家門,看見繼母坐在陽臺上曬太陽,披著父親生前常穿的灰色大衣在身上,那風燭殘年、行將就木的淒涼晚景,讓大兒子難免有一絲心酸。他問:“王姨,你和我爸爸在1965年離過一次婚?為什麼你們結婚又離婚?”
王姨半晌才聽清楚,遲鈍地歎了一聲:“你爸爸讀了很多書……多少年了啊……”是啊,半個世紀過去了,那時離婚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;大兒子再追問下去,這是怎樣一段感情?王姨卻已語無倫次,她蒼老得說不出一句邏輯正常的話,只剩下悲切混濁的淚水。
弟媳的忠告
幾天後,大兒子到弟弟家做客,並與弟弟、弟媳議論起繼母的事;但弟媳提醒兄弟倆:“爸臨終時交代我們要對得起王姨,我們都答應了,現在他屍骨未寒,我們卻剝奪她的遺產繼承權,是不是有點兒過分?” 大兒子心頭一震,父親為什麼對一個村婦如此情深義重?這背後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,自己不能做出不孝不義的事,於是大兒子決定再赴天津,搞清楚事實,決不讓父親在九泉之下難以瞑目。
追尋真相
6月初,大兒子再次來到天津楊柳青鎮,王姨的妹妹得知大兒子是來追尋父親人生的軌跡,不禁老淚縱橫,她告訴大兒子,你的父親和我的姐姐是青梅竹馬的表兄妹,在那個愚昧的年代,表親可以成婚,1944年,兩人舉行了傳統結婚儀式,拜了天地。同年,他考入輔仁大學社會經濟系,為了支持他念書,姐姐來到北京,在有錢人家中,洗衣物、被服,賺錢供父親讀書;但年輕的感情,動盪得如同驚濤駭浪,他在求學期間喜歡上了漂亮的城裡的女孩,而且讀了書的他,知道了近親結婚是違背科學和倫理的。
1947年,王姨和妹妹去大學看望父親,他根本不願意同學們知道他結了婚,見姐妹倆來找他,暴跳如雷:“誰讓妳們來的!”王姨只好拉著妹妹快步離開,妹妹至今還記得,那天為了去見姐夫,她和姐姐穿的都是沒有一點兒補丁的最好花襯衫。她們來回徒步走了整整一天。她天真地問:“為什麼姐夫不高興?”姐姐回答說:“讀書的時候是不准結婚的,他怕同學知道。” 妹妹信以為真,直到幾十年後,她才知道當時的學堂並沒有這樣一條規定,在那個烈日炎炎的中午,姐姐獨自咽下委屈,絲毫沒讓妹妹發現端倪……
1948年,他大學畢業,到了1955年她的父母為了鞏固兩人的婚姻,想到當初結婚時,只拜了天地,逼著兩人到民政部門登記結婚。
饑荒中不忘丈夫
20世紀60年代初,中國開始大面積鬧饑荒,北京也不例外,最殘酷的時候,走在路上吃饅頭都會被饑民哄搶,為了把糧食省下來給他吃,又不會被人發現偷去,王姨縫了個小布袋拴在腰間,把自己的口糧省下一半放在布袋裡,晚上睡覺都捆繞在手心裡,等著丈夫每週回來,讓他吃一頓飽。
姐姐瘦得皮包骨頭,卻仍然守著她的布袋,一直把食物留存下來,姐姐曾經無數次飢餓暈倒在大堆要洗的被服前,清醒後又拴緊她的布袋繼續工作……聽著王姨的妹妹講述,大兒子心裡波濤洶湧,如果一個人能在自己的生存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,把活下去的希望留給另一半,那樣的愛情是多麼不容置疑!
與公婆同住
1961年,王姨告訴妹妹,自己沒有文化,怕將來被丈夫看不起,她也在自學,還想在北京城找一份工作,幾經申請,街道辦事處把姐姐安排到一家工廠工作,為了更好地照顧丈夫和公婆,姐姐毅然將公婆接到了北京。
而父親卻在這時向上級申請到青海工作,夫妻兩人分居兩地。1962年的一天,姐姐回到娘家,一進門就痛哭不止,她告訴妹妹,姐夫不但不回家,並且慫恿父母與她分開住,直到那時她才意識到,這段婚姻已經不能再靠她卑微的討好和無私的付出去維繫了。
可是即便是回娘家,姐姐還是來到父親的父母家幫忙幹農活,她卑微地愛著他,拼命打磨自己,希望與他比肩,和這個對她寡情的男人擁有天長地久的美好。
千里尋夫反而離婚
1965年夏,王姨姐妹兩人一起到青海去看父親,發現他穿著時髦的襯衫,頭髮梳得油光可鑒,他仍然很不高興,提出兩人之間已沒有感情,並且近親結婚是違法的;姐姐想了又想,對妹妹說:“他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,我不能拖累他。”就這樣,兩人平靜地在青海辦理了離婚手續。
姐姐將一個女人一生最好的年華都奉獻給了他,卻沒有一絲怨言,但妹妹清楚地記得,姐姐回到娘家後,三天粒米未進,哭得天昏地暗,整個鎮子的人都知道她被讀大學的丈夫拋棄了,姐姐在家待了兩個月,出去還要替丈夫解釋:“不是他品性不好,是我們近親結婚,這是違法的……”
不久,姐姐回到北京上班,因為年輕時替人洗衣服浸了太多的涼水,所以患了嚴重的風濕性關節炎,關節粗大,雙腿不能彎曲,妹妹去北京看望姐姐,哭著幫姐姐按摩變形的雙腿,心裡為姐姐恨不平:當年,她為供他讀書,替人洗衣才落下了關節炎,難道姐姐一生的命運就是為了成就他嗎?
父親、王姨均再婚
1967年,他與兒子的媽媽結婚,後來被調往北京任教,聽聞前夫結婚的消息,姐姐終於在親友的撮合下,與一個離異退休職工結了婚。
妹妹的兒子拿來姨媽和姨夫的照片,大兒子一看,驚呆了!照片上,王姨的丈夫,是深深刻在他童年記憶中的那位陳叔!隨著真相被一層又一層的揭開,大兒子禁不住淚水滂沱……
情深義重
照片上的男人,正是被爸爸稱為“鄉下親戚”的老陳,老陳常常給他們家送糧、送麵,當時他們兄弟還小,但一見到陳叔,他們就知道,“世上最好吃的東西來了”。他上小學時,看到有小朋友穿軍裝,也想要一套。陳叔知道了,就將自己家分配半年的布票,給了他的媽媽,媽媽用這些布票買布,給大兒子做了一身軍裝。
1977年父親赴英留學後,家中一時拮据,陳叔一樣送錢來,那些依稀可見的記憶,像彩色的真實生活中忽然閃過的黑白鏡頭,溫暖而令人心碎。大兒子無論如何都想不到,幼年時記憶中的那位陳叔,竟然是王姨的丈夫!他立刻打電話告訴弟弟:“你還記不記得,小時候家裡經常出現一位陳叔叔,他就是王姨以前的丈夫啊……”弟弟在電話中得知了一切,沉默了許久,泣不成聲……。
王姨仍關照前夫家
原來,“文革”期間王姨聽說父親成了走資派,急得六神無主,她對妹妹說:“他從小就沒有吃過一丁點兒苦,我怕他熬不住啊!他沒了工資,兩個孩子吃什麼?”為了不讓孩子的母親尷尬,她那同樣善良的丈夫老陳替她去看望他們一家,每個星期都給張家送吃的。父親赴英留學時,王姨夫婦毅然表態:兩個孩子,他們寄錢來養。
當時王姨的工資,每個月是18元,她們每個月寄給孩子的媽6元,還有一些糧票、油票。而她自己一件衣裳,卻是“新三年,舊三年,縫縫補補又三年”……
20世紀70年代末的一天,有學生送給父親一罐麥乳精,他捨不得喝,拿給王姨。看到她家的枕頭上還打著補丁,父親大概覺得刺眼,伸手拽過來給翻了個面,沒想到背面的補丁更多。父親歎了一聲:“年輕的時候不懂事…,我這輩子唯一對不住的人就是妳,不知道還有沒有償還的機會。”王姨說:“等你有了出頭之日,就送我和老陳一對新枕頭。”
1990年,王姨的丈夫老陳因病去世,父親前來為他送終,追悼會上,他老淚縱橫,送上親手寫下的挽聯:“手足情篤幾度生死未曾離左右,肺腑言箴從來榮辱不計守炎涼”。
此時,父親和王姨都已年過花甲,再多恩怨都已被歲月打磨平整,辦完事之後,王姨回到天津老家安心頤養天年,與妹妹一家住在一起。
父親再續前緣
2001年初,妹妹的兒子忽然接到一個電話,是找王姨的,他非常吃驚,誰會打電話給一個耳背的老人?見王姨在院子裡曬太陽,妹妹的兒子便大聲叫她:“大姨,你的電話!”70多歲的王姨顫巍巍地走進堂屋。電話的那一頭,是76歲的父親。
王姨很快就聽出是他,她把電話捧在耳朵旁邊大笑著說:“你大聲點兒,我耳朵聽不見啦!”眼淚卻一瀉而下。兩人又哭又笑,很多話不斷地重複著,妹妹的兒子站在旁邊,忍不住流下淚來。
父親對王姨說,自己從一個老家朋友處打聽到她的電話,他的老伴在幾年前也去世了,兩個孩子都已成家立業,他卻感到了生活的孤苦。他說:“你到北京來吧,我們都是沒幾年光景的人了,我們一起過吧。誰知道人還有沒有下輩子呢?”王姨毫不猶豫地說:“好哇。”話一出口,哭得一塌糊塗。
2001年3月,父親親自到楊柳青鎮迎接王姨,妹妹的兒子送姨媽進京,當晚父親在學校的餐館裡,請王姨和妹妹的兒子吃飯,因為王姨走路不方便,父親怕她摔倒,一直牽著她的手。
妹妹的兒子每年都去一趟北京看望姨媽,在最後的兩年裡,兩人都有些糊塗了,但父親有時會費力的俯過身去吻她,她還像少女一樣笑……。
大兒子怎麼都沒有想到,他得到的是這樣一個纏綿悱惻的故事,這位平凡的女人貫穿了父親的整個生命歷程,如果連她都沒有資格繼承遺產,這世上就再沒有人有資格了!他熱淚盈眶的回到北京,與弟弟商議:遞交撤銷訴訟信。
撤銷訴訟,叫繼母:“媽媽”
大兒子淚如泉湧,蹲下身,將臉輕輕放到王姨骨節已變形的大手上,喚了一聲:“媽媽……”王姨愣了一下,伸手摩挲他的頭髮;大兒子深情地說:“不管您的思維是不是清晰,我都想告訴您,我去過您的老家,瞭解了您和我父親的過去,您是一位偉大的母親……”
如果王姨聽得懂這些話,那麼她一生的無私付出,終於有了最有力量的幸福回報;假如父親在天有靈,他一生未了的歉疚終於有了最美好的完結。
後記:中國大陸文化革命可以革去文化、革去人性,但不過是暫時的部分的;傳統的、美好的事物破壞了或許永久不能復原,但失落的善良人性終究可以找尋回來。動亂的大時代造成很多巨大的悲劇,底下更有無數個人家庭的小悲劇,悲劇裡見到高貴的人性沒有被災難所淹沒浩劫所矇蔽,像海蚌口中含著珍珠、河沙中的金子閃耀著光輝,讓我們對人生抱持著希望,對人性保有信心,漫漫長路可以繼續走下去。
這篇文章原作者不知是誰?真實性尚無從察考,文章人、事、時、地、物、背景都交代一清二楚,似真有其事,而非杜撰,不過故事貴在感人,真假無損其價值。倒是父親繼母兩人文中稱謂三代旁系血親,應屬四代旁系血親才對,即兩人為共曾祖表親;依我方演算法為六等旁系血親。
文章沒有標題,是我安上去的,簡單的描述主角的身分而已,但我選擇「感動一生的永恆戀情」,更能彰顯這位沉默女性的偉大,她以她的偉大,贏得了始終拒斥輕蔑她,他的孩子的一聲「媽媽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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